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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南瓯盟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从保安到影帝,他三年后重逢昔日业主,命运逆转令人唏嘘

发布日期:2024-11-01 08:03    点击次数:84

【小小故事博大家一乐!!!】海南瓯盟网络科技有限公司

《人间殊途》 作者:四季春茶

第1章

三年前,我是一名保安。

她是高高在上的业主,一言不发就让我丢掉了工作。

?

三年后,我成了影帝。

而她衣衫褴褛,匍匐在地地求我救她。

?

1

半夜,四下无人,偏僻的乡下,杂草丛生的荒地,传来了人求救的声音。我调头就走。换你你走不走?

我只是出来散散步,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。

——

三天前。

「恭喜第65届金棕奖最佳男演员得主——木柯!!!」

当台上的颁奖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大屏幕上出现了我的脸,看起来英俊潇洒,光鲜亮丽。

我露出营业笑容,会场上立刻响起我的粉丝们的尖叫。

我站起来,微微鞠躬,向粉丝,向在场的所有同行,然后朝领奖台坚定地走上去。

走到这一天,我花了3年的时间。每一步,踏着自己的,别人的血泪,沉重而带着坚韧。

————

拿了奖以后,各种剧本像雪花一样飘来,各种资源向我倾斜。再也不用像当年一样,需要腆着脸去求人,出卖尊严和别的任何东西。

我告诉自己,别飘,稳着点来。

在众多剧本中,我选择了一位名导的剧本,他的戏总是叫好不叫座,但是几乎部部都能拿奖,当然,也有可能面临拍了播不出的风险。

但是我愿意冒险。

这部戏需要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拍,对我而言,不过是故地重游。

保姆车开到了泥泞的地,陷了进去。彪哥和司机叫苦不迭,我倒是坦然自若,淡定接受,安静地在一旁等待。

很快,导演组带了两个村民和一辆挖掘机来帮忙拖车,我直接搭了导演组的车先去到了拍摄地。

我以为地远人稀,没想到围观的群众还挺多。

「cut!」

「过了!下一条!木柯!你演得太好了!!!」戴着墨镜的导演我第一次看到了表情变化,我习惯性挂上营业笑容,「谢谢导演。」

「你先休息一下吧,我们换下置景。」导演朝我摆了摆手。

今天我的戏份拍完了,闲暇无事,倒是很想出去走走。

没跟彪哥说明,我自己换了衣服,戴上墨镜和口罩,溜出摄影棚。

真难为导演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,比我那老家还破。走了一会山路,白色板鞋已经彻底变成黄土色,回去就把它扔了。

走着走着,突然发现路边的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,我素来胆子大,随便抓起一根木棍,靠近过去。

走近一听,竟然有轻微的人的求救声。

「救命……」

「救命……」

荒郊野岭,不怕有蛇,就怕有人。

我立刻丢了棍子调头往回走,不想惹事。

但是那声音一旦进了耳,好像就钻进心里。我走出好远,犹豫了半天,又走了回去。

至今无比庆幸,我走了回去。

2

草丛里,躺着一个女人。衣衫褴褛,浑身看着都是伤,头发脏乱,盖住一张脸。

我鼓起勇气上前,「喂,你还活着吗?」

莫名其妙,我觉得声音有点熟悉。鬼使神差地,我拨开了盖住她头发的脸。

这张脸,出现过在我的梦里。第一次相见,她就倚在那株散发着清香的鸡蛋花树下。

这张脸,我应该恨之入骨。

这张脸,我很难不救她。

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。我甚至往后退了两步。

太过震撼,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
没想到她却伸出手,抓住了我的裤脚。

「求求你,救救我。」

我猜她根本不知道她在向谁求救。

我内心的恶魔又在咆哮,我又故意挪动脚步,如愿以偿听到她痛苦的哀求。

「你不救我我真的……我真的会死的。求求你。」

心满意足,我甚至扬起了微笑,低下头,在她耳边轻声说道,「救你,我有什么好处。」

我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,但是当她抬起眼眸,眼眶里只有我的时候,我真的心软了。

不等她回答,内心已然轻叹一声,叹命运可怕。

我扶起了她,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,她瘦得可怕。

后面戏拍不下去了。

因为当地村民闹事,说是走丢了一个女人,非说是摄影组藏起来的,天天来闹。

摄影组报了警,一来二去,戏也就拍不下去了。

这也更方便我照顾她了。

我把她藏在了酒店的房间。

她容颜依旧,但是身体上伤痕累累。尤其是脖颈上,有几圈细细的,铁链绑过的痕迹。

她的脖子那么纤细柔弱,好几次握住的时候,我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。

她醒过几次,我猜也认出我来了。

因为她昵喃了一句梦话,「是你啊。」

是啊,兜兜转转,时过境迁,两人地位天翻地覆。

如今,你也在我手里了。

终于,也在我手里了。

3

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在当保安,完全没想过日后的自己是演员,还拿了影帝。

三年前。

高考结束后还没两天,我直接收拾行李离开家门。走的时候,我妈倚在破旧的门旁边,泪眼婆娑,恋恋不舍。

「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?不读书了?」她问。

「嗯。不读了。」我冷漠地说。我妈不知道我这是对她的报复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就连我小时候曾经想过死了一了百了,她也不知道。

「你回去吧。待会……他就要回来了。看见他我又要跟他打架了。我走了。」我背起书包,说来也好笑,在这个家里待了19年,结果东西就只有一袋。

告别母亲,我远离了家乡,来到千里之外的另一个省会城市生活。

高中毕业找工作真的太难了,就在我差点要捡垃圾为生的时候,终于找到了一份保安的工作,还是在很高档的小区。

上班第一天,我就知道为什么要我。

保安队全部都1米8以上,虽然有些兄弟的模样一般,但是都人高马大,别的不说,早上我们集合站成一排的时候,特别惹眼。

而且保安队的制服都是量身定做的,类似于西服,穿上去个个人模狗样。

你还别说,这高档小区就是不一样。

我内心暗暗下决心,一定要出人头地,在这里干出一番事业!

队长彪哥帮我做了自我介绍就走了,走了后,气氛轻快起来,大家伙立马变脸,好像刚刚黑着脸的不是自己一样。

我也松了一口气,虽然都围着我问东问西,「怎么那么小就出来打工啊」、「家里大人呢?」之类的话,但是看起来都很友好。

跟我住一起的6个人,都比我大。

上铺的勇哥,一个人打了3份工。

跟我比较好的,年龄比较相近的李浩,下班甚至还会去摆摊卖炒粉,熟了以后我去过他的摊子帮忙,那粉,炒得好!香!有镬气!难怪生意那么好,就经常要躲城管,比较累。

李浩倒是不在意,「追求的就是这一份刺激!」

保安的生活其实挺简单的。

上班,巡逻,帮业主找猫找狗找一切,帮业主送快递送外卖送一切,巡逻,巡逻,下班。

原本以为我的生活会这样平淡无奇地过下去,她出现了。

想起来那是个平常的下午,我跟李浩一起值班,她出现的时候,很容易就让人注意到。

因为她太漂亮了。

漂亮到让人难以忽视。

当然,如果她不是跟在别人后面进来的,那就更好了。

我出去拦住了她,时至今日,我都要后面自己当初这个行为,为什么要出去拦她?没带门禁卡的不止她一个,我为什么要出去拦呢?

内心的魔鬼告诉我,我当时,不过是邪念突生,想引起她注意罢了。

「不好意思,没带门禁卡不能进来。」我正义凌然地挡住她的去路。

她款款一笑,轻轻地倚在保安亭旁的一株大树下,婀娜多姿。

「小哥哥,人家忘记带了。」她的声音也很好听。

我不知道我脸红了没有,「那也不能进。你是找哪个业主,过来登记下吧。」

「或者让业主来个电话也行。」李浩在亭里喊。

她从上而下地打量了我一下,又微微一笑,「你确定不让我进?要我登记吗?」

「嗯!」我点头,自认为尽忠职守。

只见她走开,掏出手机,拨了一个电话,拨了一个改变我一生的电话。

3

打完电话以后,她就不说话了,只斜斜地倚在那里,一会看看我,一会看看天。

没过多久,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。

还没等我开口说话,中年男子上来就是冲我的脸来了一拳。

「x你大爷的。有没有点眼力见。」

还有些更难听的话我也不记得了,总之场面极其混乱。李浩出来拦,保安队长彪哥也来了,但是中年男子不知道哪来的火,一个劲地往我身上撒,拳头也往我身上招呼。

她还是倚在那株树下,除了第一下拳头时,眼神有那一秒的不忍与惊讶,我现在都怀疑,那一秒是不是我自作多情。

一顿兵荒马乱后,我被队长张彪按着头道歉了。据后来李浩描述,我当时的眼睛都红了,不是受伤的红,是那种要撕人血肉,开膛破肚的红。

我当然不服。

但是道歉不是这件事的结局,那个中年男人还要求开除我。张彪好说歹说,才把中年男子劝走了,开除也不是他一个业主说了就算的。

从头到尾,肇事者表现得置身事外,我一直盯着她,她也知道我在看她,但是没有和我对上视线。

我到现在都很想知道,当时的她,心里有没有愧疚。

没想到的是,过了两天,中年男子又找来了。说自己那天起就找不到钱包。

怀疑是我偷的,要求调监控。当然不是我偷的,谁知道他的钱包去哪了。

调监控,也惊动了人事部主管袁姐。袁姐当初招我进来,稀罕的就是我这张脸,给保安队充当门面。

她估计也没想到,我这张脸给她带来那么多麻烦吧。

袁姐一开始也不同意开除,没想到中年男子三天两头来闹,各种刁难保安队。

我内心过意不去,他明里暗里给保安队制造了多少麻烦,不是解决不了,而是那些麻烦,太碎,磨人。

保安队的兄弟们都没说什么,但是我知道,这个地方我再待下去就是给大家添麻烦。

一个落日很美的下午,我辞职了。

还是跟来的时候一样,一个包,一个人。只不过送我的人,从一个人变成一群人。

李浩很讲义气,他说在我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,可以一直在他的炒粉摊先干着,分成五五分。

我承他的情,留在炒粉摊。但拒绝了五五分,只拿了一点能够维持我租的地下室的报酬。

在炒粉摊,我的人生再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4

炒粉很累,锅也很重。客人少的时候,我试着颠锅,颠不动。

李浩叼着烟,笑我的一身肌肉中看不中用。中看确实是中看,因为每次我穿背心的时候,都是摊位最多女客人的时候。

还有人会拍视频,我一开始不适应,李浩眼力见好,直接在网上给我买了10件老头背心,叫我换着穿。

我脸皮薄,起初还得李浩催促才不情不愿换上衣服,后面月底算账的时候,心里了然。最后,不用李浩催,我每次出工都穿背心。

不止如此,在那些女孩子嘻嘻笑笑,举起手机录视频的时候,我也会假装不露痕迹地露出自己比较好看的另一边脸。

炒粉摊生意越来越好,李浩把保安队的正职也辞了,打算好好干,争取干出一个店面。

我也想跟着他好好干,然后,把我妈接出来。每次微信联系,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「吃了吗?」「最近怎么样?」「家里一切都好。」

但是我知道,怎么可能一切都好。

然而我也没有能力说那句话,「妈,你离开他吧。来我这里。」

「妈,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?」这句话在微信对话框里来来回回打了好几次,终究是没有说出去。

来我这里住哪里,一起挤在潮湿的地下室吗?在不能给她更好的生活之前,说什么都没用。

保安队的兄弟们偶尔会过来帮衬,也带来了一些消息。

当初害我失业的中年男,原来真的是个精神病患者,躁郁症。有次发病,把一个更有钱更跋扈的业主给揍成轻伤,进去了。

至于那个女人,他们也再没有见过。

张彪说到这里,李浩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,「这女的最好不要让老子再遇到,不然高低给兄弟出口恶气。」

我犹豫了半天,到底还是没说出那句「其实我后面见过她。」

就是远远的一面。

在街对面的烧烤摊。

素颜,头发好像刚洗过,有点湿哒哒的感觉,风都吹不起来。脸很淡,但还是很好看。坐在炊烟升起的烧烤摊也漂亮得像朵月季。

至于旁边又是哪个大腹便便的男子,我没理会。甚至很庆幸她有枝可依。

明明是罪魁祸首,我却对她恨不起来。

你手贱要去摘花,怎么能怪花长了刺呢?对吧?

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我炒糊了一次炒粉,送错了两张桌子的菜,就因为那短短的一眼。

像个远离海岸的水手,如饥似渴的看着可望不可及的彼岸。

这一面,烂在肚子里,在多少个午夜梦回,伴随着我难以启齿地入眠。

星探找来的时候,我还在打扫卫生。李浩很担心是骗子,还帮我去网上查。结果真的是正儿八经的公司,有很多大明星。

签约的价格当时的我很难拒绝,当然,现在来看,那点钱,在这圈里,没人看得上。

但是,对于当时的我来说,意味着,两室一厅的明亮房子,按时上交的五险一金,以及光鲜亮丽的体面职业。

没有犹豫多久,我很快就签约了。

要走的那天,李浩絮絮叨叨,比我妈还夸张。

说什么听说圈子很乱,进去后要洁身自好。我当时就被逗笑了。

“进去”是闹哪样。

甚至还给我收拾了好几罐腌萝卜,搞得像要生离死别一样。

当时的我,太年轻。李浩也只是大我几岁,就深谙人情世故。那也的确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。

也只有他,在我的黑料满天飞,记者找过去的时候,一言不发,沉默地炒他的粉。

一人得道,他不愿做那升天的鸡犬。我不好的时候,愿意托举我,我好的时候,却远离我,只是在心里祝福我。

在那以后,我也渐渐明白这道理,除了逢年过节会给一些名为“给侄女”的红包,也再无联系。

原以为签约后,日子就会顺风顺水,谁知道,老天爷偏不让我过得好。

5

收到我妈死讯的时候,我刚拿了选秀冠军,接了两部影视剧。

签约后,我被拉进去集训。各种体态纠正课,台词表演课,声乐等等,自高中毕业后,我就没有上过课,但是我比谁都刻苦。练习室最早来,最晚走的永远是我。

也不是没有被同伴诟病。但是我不在乎,我只想红。

很快,公司安排我和同伴们上一档选秀节目。一开始,我拿的是祭天剧本,但是我不服。

我不想回到那个潮湿的地下室,炒粉也很好,但是我实际上非常厌恶自己身上的油烟味。

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我都怀疑自己身上的油烟味已经腌入骨髓了。

选秀的评委有一个姐姐。说是姐姐,其实只是保养得好,近看的时候,可以看到一道道岁月的痕迹。

敲开她酒店的房门时,我没有犹豫。

从这次选秀后,我一飞冲天,喜欢我的人,在投票平台把我顶上了第一名的宝座。

同时,关于我的黑料也是开始满天飞。

尽管我做好心理准备,但还是胆战心惊,这圈子,真的没有秘密。学历低,当过保安,还被开除了。街边炒过粉,还是背心露肌肉地炒粉。

估计对家也没想到吧,我的粉丝真的很强大。

学历低,但是我情商智商高,尊重女性。

当过保安,那是因为我自食其力。

街边炒粉,吃过的客人都说好。

她们把我参加综艺的各种表现剪出来,力证这些说辞。

彪哥给我看过,看得我自己都信了。要不是差点去捡垃圾,谁愿意干这些?

对了,彪哥就是当时的保安队长,只有他愿意进来这圈里,来帮我。也属他最会来事,吃得开。

但我没想到,记者们竟然找到了我妈。

当我看到我继父那张脸出现在视频里的时候,瞬间炸了,火直冲脑门。

没有去听他在狗吠什么,因为我看到视频里一闪而过的,我妈那张嘴角还有些淤青的脸。

我太忙了,竟然把我自己的妈,忙忘了。忘了她还在那个“家”苦苦挣扎。

还没等到我回去,等我有空回到那个路都没有的家的时候,一切都太晚了。

我是在殡仪馆看到我妈的,躺在旁边的,还有我继父。

法医说,我妈的鼻骨,断过。肋骨也有断裂过的痕迹。

我一眼都没看继父。

也没哭。

直到火化完两个人,回到那个“家”的时候,我还恍若在梦里。

收拾我妈的遗物时,我从她的行李箱底层里找到了一封信。

她说,她对不起我。

她看到了那个男人,我的继父,拍的那些照片。照片里是被虐待蹂躏的我。

她说她忍了这么多年,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,泪喷涌而出。继父知道我出名,要去跟我要钱,她拼命地拦,拦不住,又被打。

她说了自己的计划,如何不着痕迹地处理掉这个男人,给我报仇,不再让这个人拖垮我的人生。

她成功了。

但是最后一次男人的拳打脚踢,也把她自己带走了。

信的最后,她说她爱我。

我没有妈妈了。

彻底没有妈妈了。

这个世界上,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。

此刻我才想起来要哭。

意识到这一点,天下起了大雨,淋湿3岁的我,18岁的我,21岁的我。

6

处理完母亲的后事,我就回去工作了。

之后的故事你们也知道了。

我去山里拍戏,捡到了那个女人。

我精心照顾了两周后,她终于清醒,整个人也缓过劲了。

我也才得知事情的真相,经历跟我妈一样,就是被拐了。拐的手段也很简单粗暴,就是路过这里,直接被打晕带走。关起来好几天,该受的折磨一处没落下。剧组去驻扎拍戏的那几天,是绝无仅有的上天给她逃跑的机会。

她说,我是她的贵人,福星。极尽谄媚之词。

听这些话的时候,我只有在听到她受折磨的那里,脸色沉重,其他的各种夸奖我的话,面不改色。气得她娇声佯怒,咬了我手臂好几口。

说这些的时候,她也没掉眼泪,人躺在我怀里,笑颜盈盈,媚眼横飞,像只狡黠的猫。

至于她为什么会路过这里,死活都不肯告诉我。

无所谓,反正,她现在是我的了。

贴身照顾两个星期,终是我的猫了。我又有亲人了。

“你怎么了呀,脸色这么难看。”她嗲嗲撒娇,眼里都是关切。

脸色难看吗?我没看过自己想她的时候的脸,关于她的事情,我总是无法自控。

我低下头,轻嗅她耳边秀发,「我两个星期没出门手机没开机没工作了,你说我怎么了。」

她咯咯地笑,「关人家什么事啦。」

她以前那些高枝,我可算知道是怎么沦陷的。

她就是一个演技精湛的骗子,你在她的眼里,会觉得她很爱你。

满眼春江都是泪,也流不尽许多愁。若得归来后,同行共止……

可能你们更熟悉下一句,「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」

——

我逐渐恢复了工作。她没说要走,没说要任何东西,好像倦鸟归巢一样,安心地待在我筑好的金丝笼里。工作一结束,我总是迫不及待地推掉几乎所有酒局饭局,催促彪哥让司机开车送我回家。

彪哥不止一次抱怨过,「跑得那么快,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藏人了呢。」

确实藏人了。

藏了一只金丝雀。

一只小野猫。

不安分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我远去。奇怪的是,每次回家她都在。我做好了每次推开家门她不在的准备,但是第一次回家,家里有了饭香味。而此后的许多日子里,这饭香味竟然没有断过。我原以为灶台不配她。

「你回来啦?过来帮我尝尝这汤的咸淡。你最近不是老是感觉很累吗。」她娇滴滴的一句话,我才像那只闻肉而去的狗。灶台怎么会不配,我才不配。

「你不想要点什么吗?手机?电脑?银行卡?」一次事毕,我摸着她洁白无瑕的手问道。内心满足,这手,总算是养回来了。

「没有呀~不过我倒是很想去看你的拍戏现场。」她盈盈一笑,用甜腻腻的眼神看我。我最受不了她仰视我。

但是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答应。我想让她更崇拜我。

果不其然,看完拍戏的第二天晚上,缠了我好久。那些恭维我演技的话,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更加地动听呢?

然而有天晚上,我在读本,她在沙发那头百无聊赖地刷手机。突然,她开口纠正了我的一段台词。

我不服气,她也不服气,非要演一段给我看。

拗不过她,我好整以暇地看她表演。她演完后,看我沉默不说话,害羞地冲进我怀里,「你倒是说话呀。」

我内心震撼无比,说真的,她是天生的演员。我拿影帝不过是勤能补拙,而她,绝对是天赋型的。

我强装镇定地盗用了一句台词,「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?」

她开怀大笑,双手握拳轻拍我胸口。

如果没有这次的随性表演,我们大概会走往相爱,结婚,生子的路吧。但是,人生啊,从来就不是一条路通往大结局。

?7

我帮她争取了一次试镜的机会,原本不想也不愿,但是经不住她多次的明示暗示,我不想看到她求人的样子,即使是求我。

那次机会,她把握住了,狠狠地把握住了。我曾有过一丝后悔,但是她那么快乐,那么充满活力。就像我第一次见她一样,生机勃勃。

之后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但是也情理之中。彪哥在看到她的那一眼,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。然而我甘之如饴。他拿我没办法,只得恨恨地帮我给她管理行程。

她果然一炮而红,拿奖拿到手软,各种资源纷至沓来。她天生就有一种让人爱她的冲动。

与之相反,我的事业一落千丈。她出道后我就高调公布了恋情,许多粉丝脱粉回踩。也有一些合作方解约了。然而我深陷其中,无法自拔,沉溺于她用甜言蜜语编织的情网。

直到有一天我满身疲惫地回到家,发现家里好久没有过饭菜香了,出门前忘记关的电视,在放着她最近主演的电视剧,我幡然醒悟。

好像最近找我的很多工作,其实都是冲着她去的。我已经很久没有签到新的戏了,我刚刚出去,并没有去工作,只是去觅食。彪哥呢?彪哥早就是她的裙下之臣。

我的性格不适合这个圈子,之所以能在这一行干那么久,全靠演技,而她,就这样让我轻易地恢复本性。疲于社交,无心引来送往,维持体面关系。我在这个圈子维系了那么久,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她取代了。

我在沙发枯坐到天明,她才姗姗归来。进门的时候,似乎心情不错,还哼着歌。

一转头,估计被我吓了一跳,尖叫了一声。

看清是我以后,才没叫保安。

「你吓死我了,怎么不开灯啊?」她抱怨。

「你很开心吗?」我问。

「开心呀。我今天接到了x导的戏呢!女二号。」她开灯,换鞋,走去洗手间,看都没看我一眼。

「x导?他的戏,女蚊子经过都得脱掉翅膀,你确定要接他的戏?」我阴阳怪气道。

「没关系呀,导演说到时候会清场,现场就只有我和他。听到了拧开花洒的声音。

我起身,慢慢走到浴室,敲门。

「怎么了?」她不开门。

她不开门。

她竟然不开门。

我发怒了,像个疯子一样,拼命地撞门。手拍不动,改用脚踢。脚踢不动,改用头撞。

「开门!!!!」

「开!!!!!门!!!!!」——

当初选的门,质量可真好啊。我头破血流,它纹丝不动。

「你干嘛!!!」她在里面尖叫,大喊。

我知道我吓到她了,但是我停不下来。我嫉妒,我发疯,我受不了她跟越来越多的男演员拍亲密戏,我想把她关起来。我要她是我的金丝雀、小野猫。

砰的一声,门倒了。

「抓……到了。」我倒下前,清楚记得,我是抓住了她的脚踝的。

————

醒来是在医院。

没有看到她,彪哥也不在。我听到房间的外面,从走廊处传来了什么,「……伤害自己」,「房间里有抗焦虑的药。」之类的话。

接着是熟悉的娇滴滴的哭声,以及彪哥的安慰声音。

我没病。

我想说话。

我发现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,手脚都被绑住了。

我没病。

我没病。

说话声渐渐远了,直至消失。

我没病。说不出的话,藏在眼泪里掉下。我想起了那个躁郁症的中年男子。

她不是金丝雀,也不是小野猫。是淬毒的凌霄花。

而我,知道得太迟。

8

给木柯,不对,是杨志坚才对。真好笑,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人,还会天天写日记啊。还有,我不叫「她」。我有名有姓,叫李碧颜,给老娘记住了。不过我也是高中毕业而已,好像没没资格笑你。

但是感谢现代互联网,感谢发达的医学技术,这个时代啊,只要你想学,什么都可以学到。包括怎么演戏,怎么做一个骗子。你知道我读书的时候最讨厌哪首诗吗?《致橡树》。巧言令色,胡说八道。我偏要做那凌霄花,攀附高枝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,之前那个害你失业的人,你知道他家里地下室有多少小动物的残骸吗?现在也不是不能告诉你,我当初会路过那个村子,会被拐,就是因为得罪的男的太多了,只能去躲一躲。我确实感谢过你救了我,我甚至想过跟你好好过日子,但是我恨极了把我当成玩物的任何人,我以为你不一样,结果你也一样。

那么,就跟那些男人一样,一起去死吧。恨我吗?没关系,我也不喜欢我自己。

再会。(放心,日记和这封信我都会烧给你的。你也很可怜,那些痛苦就让他过去吧。)

2023年5月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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